喝点水吧,你回来了就向我兴师问罪,早上祭祀也不便饮水,你肯定口渴。”

司湛接过杯子,看到水里晃动的自己面色不好,他放缓了语气,“我不是兴师问罪。只是想到你受了天大的委屈,却一字半句都不告诉我,我心里实在难受,因此失态。”

但绝非难受这般简单。

他看神聆的神色,她目光坦然,并不是说谎的样子。

连她都不知道的事情,司洸为什么会知道。

如果司洸是乘人之危,他光是想一想,便更为恼火。

江神聆看他喝了水,她再提起小铜壶将茶杯倒满,“我是有些委屈,但也不至于是天大的委屈。”

她说:“虽然我与太子殿下相处不好,但是殿下是正人君子,他救我……”

司湛的指尖按在她的唇上,他神色复杂地止住了她的话。

江神聆眨了眨眼,她回忆了一下,那日司洸行事上有所分寸吧?

云潮翻涌,日光明朗,窗外百花渐开,雀鸟扑簌簌地停在窗沿上,发出几声清脆的鸣叫。

江神聆慢慢拿开放在她唇上的手指,她心里也不是滋味。

她隐瞒司湛,就是不想面对如今这样的场面。他知道了又能如何,事情已经发生了,她不想徒增他的烦恼。

但如今看他这样烦忧,她也渐渐想通,夫妻之间要相处长久,应该给予对方信任。

被人劫持这样大的事情,她不该隐瞒他。

她其实心里也很委屈,很想抱着他向他哭诉当时的害怕和恐惧,这些时日,她晚上还偶有做噩梦,梦见陆珈禹阴魂不散。

她每每醒来,也只是害怕地洇泪,抱紧被褥继续睡觉。

她明明可以告诉身边人的。

王爷不是那种会怪罪受害人的人。

她过往是对他少了些信任,但王爷是可以信任之人。

她前生厌恶司洸有话不说清楚,但此刻自省之后,她发现自己对待王爷时,也是把许多话都藏在心里。

“我日后不会这样了。”江神聆抓着司湛的手放在心口,“我向你保证,以后,我会信任你。”

司湛感受到指尖她砰砰的心跳,他迎着春光,说出心中所想,“其实自小,父皇母后和太后都更为喜欢我,父皇在立太子之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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